XVII
“留里克，报告自我检查情况。”
【屏幕显示器，正常；自动校准系统，正常；无线通信系统，正常；雷达，正常；反雷达侦察系统，正常；敌我识别，正常；飞行功能，正常；变型功能，正常；夜视功能，正常；测热功能，正常；空气过滤系统，正常；探照系统，正常；地面波动探测系统，正常；魔导能量探测系统，正常；机魂状态，正常；机动电量，98%；备用电量，100%；应急氧气储存量，100%；突击步枪电量，100%；长剑电量，100%——】
“好了，直接报告最后的检查结果。”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阁下。】
“很好，以后也是这样简要报告就可以了。”
【是，阁下。】
通过最新的机魂系统，奥斯塔普很快便完成了对整个特装机【留里克】的系统检查。
“很好。”早已穿上控制外骨骼手套的奥斯塔普，看着面前各种仪器的正常显示，满意地点了点头。
【奥斯塔普。】
“娜塔莉亚？”
奥斯塔普调整了一下耳机。
现在和他对讲的，是娜塔莉亚。
【这台机体，感觉如何？】
“就目前来说……很不错。”
奥斯塔普微笑道。
“不过接下来更重要，特别是对一台还没有实战过的机体来说。”
【的确，外在不能体现其内在。一把宝剑，其价值在于杀伤，而非外表。】
“……娜塔莉亚。”
【嗯？怎么了，奥斯塔普。】
“我虽然看不到你的脸庞。”奥斯塔普顿了顿，然后缓缓说道，“但你似乎不是很高兴啊。”
【……哼。】另一边的娜塔莉亚半调皮半温怒地说道，【你明明知道原因还这样，真是讨厌。】
“哈哈哈哈。”
奥斯塔普一面笑着，一面看了看全息屏幕。
自己右侧的发射跑道上，停着另外一台战斗机形态的纯黑色的骑士机甲。
机甲前头刻着的明显的铁三角符号，标识了她的所属。
“雅德维加和我是同窗，而且她也是条顿骑士团的战团长，其机体性能预计不会比我们这台的差距要大，正好适合作为测试对手。”奥斯塔普向娜塔莉亚解释道。
【可是——】
【哟！奥斯塔普。】
全息屏幕上，突然显现出一个对话方框。
正是坐在一旁的骑士机甲内的雅德维加。
此时的雅德维加，除了身穿一身黑色的（神圣罗马）帝国正装军官服外，她的军帽，是正中插着白色羽毛的波兰式军官毛帽，而她的左肩，则披着华丽的匈牙利式斗篷式短外衣。
“我说啊。”奥斯塔普苦笑一声，“你穿成这样，不怕被人打吗？”
【如果哪个不长眼的打了来自条顿骑士团的战团长和亲王殿下直接派遣的联络官，我还觉得那家伙有种呢。】雅德维加打趣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可是认为我是匈牙利人。】
“可不是吗？”奥斯塔普一边按了几个按钮调整，一边交谈，“第一次见面时你可是一身匈牙利人装束，加上一口流利的匈牙利语，很难分辨出来。”
说罢，两人一同大笑。
也在此时，又一个通信窗口，弹出在奥斯塔普的全息屏幕上。
是坐在通信室内，鼓着脸的娜塔莉亚。
【你们聊的很开心啊。】
“娜塔莉亚！？”奥斯塔普赶忙说道，“我们就是聊一聊过去的事——”
【准备要出发了，就别在这里长一句短一句的了。】娜塔莉亚依旧鼓着脸。
【哈哈哈，既然这样，那就等一会儿再聊了，奥斯塔普。】另一窗口的雅德维加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Powodzenia!（波兰语：祝你好运！）】
“Niech bogowie będą z tobą!（波兰语：愿众神与你同在！）”奥斯塔普也用流利的波兰语回应道。
随后，雅德维加便关闭了窗口。
【……奥斯塔普。】娜塔莉亚这时的眼神，有些阴了下来，【你的波兰语，说得不错嘛……】
“哈哈……”奥斯塔普苦笑两声，“也没有——”
【那女人教的？】娜塔莉亚冷不防地说道。
“嗯——”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奥斯塔普。
因为娜塔莉亚说的并没有错。
他的波兰语，正是当年在柏林时，在雅德维加那里学的。
这也让他在很多时候，能够通过波兰语与雅德维加之间传递一些别人不懂的事。
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被娜塔莉亚这么一问，反而变得相当尴尬了起来。
——该如何是好呢？
奥斯塔普闭上双眼在脑海里稍微思考了一下。
随后，他缓缓睁眼，微微一笑，面对娜塔莉亚的窗口。
“没有错，娜塔莉亚，当年在柏林时，是雅德维加教了我波兰语。”
【……】
娜塔莉亚听闻，没有回话。
但她的表情，却变得十分复杂。
参杂着愤怒，不甘，以及委屈于一体。
“但是。”奥斯塔普见状，继续说道，“现在，你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众神可鉴，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诶？】
娜塔莉亚听到奥斯塔普的话，愣了一下。
“现在，你才是我所爱的。”奥斯塔普温柔地回话，“所以，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而且，接下来你的职责是作为我的情报分析员进行战术评估，这一项可是脑力活，要一心不乱，容不得分心。明白吗？”
【……好的，奥斯塔普。】
终于，娜塔莉亚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那么，夫君。】娜塔莉亚调皮地敬礼道，【Удачі!（基辅罗斯语：祝你好运！）】
“Нехай вас благословляють боги!（基辅罗斯语：愿众神祝福你！）”
随后，娜塔莉亚也关闭了窗口。
“呼——”
奥斯塔普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总算目前可以先告一段落了。”
但是奥斯塔普明白，娜塔莉亚和雅德维加之间的事，不会就这么容易地解决的。
至少在这场战争结束以前。
“不过现在，先不要想这些劳神的事了。”
奥斯塔普的目光，望向前方，慢慢打开的舱门。
舱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几片厚厚的白云。
和一望无际的田野。
【阁下，发射进入倒计时。】
机魂系统的声音，传入奥斯塔普耳中。
奥斯塔普也重新活动了一下双手。
随后，将双手握在前方的操纵杆上。
【5！】
【4！】
【3！】
【2！】
【1！】
“留里克！出发！”
伴随着奥斯塔普的喊声，以及他拉下的操纵杆。
战斗机模式的【留里克】，成功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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