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Saintess)/圣女骑士(Saintess Knight)+魔女(Witch)
一般来说,为基督教(主要是天主教和东正教等传统教派)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士(多是教士、信徒,也有的是世俗贵族),死后常会被封为“圣人”。当然也有的则是在世时就被时人视为“圣人”的潜在对象,而被时人当作“活圣人”予以称呼的。此词条这里单说被称为“圣女”的女性信徒而言。
能成为“圣人”、“圣女”的评判标准,除了个人言行以外,主要是此人是否能够足够捍卫和宣扬了基督教的利益。因此此种称号在政教合一的时代,不免有浓厚而强烈的政治色彩。
“圣女骑士”:
准确来说,她们最初类似于十字军时代普遍流行的十字军组织,由教士组成的十字军骑士团。只不过,和一般只忠于梵蒂冈罗马教廷的骑士团不同,“圣女军团”就像后来的法国圣女贞德那样,大多数时候是忠于世俗君主而作战。当“不来梅的布伦希尔德”玛丽.克鲁泽扶持的选帝侯奥托.沃尔夫斯坦因成为德意志罗马帝国的皇帝后,他和他的子孙“紫色家族”就成了这些“圣女”们的效忠对象。
起初,圣女骑士是由天主教修女组成的骑兵团,招募程序较为严格,一般只有很少的修女能获得机会。一般大多数到访的修女,会作为义务的后援人员,负责骑兵团的后勤事务。后来,她们也欢迎东正教修女、世俗女性和新教人士的加入,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女子,她们做出一定业绩的话,也有机会死后封圣,和修女一样平起平坐。这样的成员,后期占比也越来越多,到了世俗化日益加深的文艺复兴晚期成为了主流。
她们的军事基地可以看做是一个大型的基督教女子学院,其教育内容和当时流行的那些男性为主的宗教学院类似(包括后来的耶稣会),而和一般的女子学院专注于“妇道”而教育成一般的“全职太太”不同。成员们到这里,多数的户内时间是进修用以跻身男性主宰的贵族阶层的学业知识,同时花费户外时间进行军事训练,达到强化身心,最大化为社会、宗教和国家事业而服务的目的。
为避免和男性友军(注:鉴于性别镜像对应的原则,以及稳固和梵蒂冈方面政教关系的考虑,帝国也组织了类似形式的男子骑士近卫军团,作为皇帝军事力量和政治、宗教权力的补充)有过多“不当”的接触,避免社会舆论的指摘,她们一般会尽量避免和男性一同居住,其军营一般多“与世隔绝”,多安排在交通不便或封闭,但地势险要易攻难守的地方。门前一般设立“普通”的女子修道院,并以此为名义,以掩盖自身的军事和学术性质,避免外界的过多注意及检视。和当今大多数女寝室一样,就算是被特许招募的世俗女子成员,未经允许,也不能带自己的男性亲属和同伴任意进入。只有年满一定岁数或年限退役,才可以获得重新和外界接触的机会,世俗女子退役后可以重新回归世俗生活,和贵族男子成家立业。
就像法国的贞德那样,为方便军事和其他性质的政治经济活动,女子成员可经批准穿着男子的打扮。一般多是留女子发型(也有的时候可以用男子发型,只要保证可以和男子有所区别),男子服装,以便和一般的男女区别开来。尽管如此,军装是她们最常穿着的“男装”。早期她们有男子上衣和女子下裙混搭的现象,后来由于外界的普通女子为了骑马、在战场上卖淫、做买卖等原因也开始搞起如此装束,有损“圣女骑士”的形象。因此,“女骑士”们为了和这些外界“妇道”女子区别开来,废止了这样的穿法:通常要么全女装行动,要么全“男装”行动。这种穿法就算“退役”了,也必须贯彻执行,除非执行特殊的间谍任务需要时,可经上级部门默许,尝试其他类型的服装。
更晚期的时候,为了避免外界女子效仿,有伤风化,她们不再被允许随意穿着外界男子的服装(除了为帝国政府安排的“间谍活动”需要而特许之外),只能穿帝国政府官方特制的“男装”。这类“男装”十分华丽,且有秘密的“防伪”纹饰,造价高昂,一般外界男女是模仿不起的。穿着这类“男装”行动时,须有上级部门的特批,且衣服上还要挂上背面持有皇帝和教皇签名的“圣玛利亚骑士勋章”,以表示穿着“男装”的许可。因此,欧洲的人们(多是女性,但也有部分热衷于塑造“女性形象”的男性)都以能穿上这样的服饰为荣耀,出现在外界的“犯禁”事件虽经大力打击,但仍时有发生,甚至还出现了外界男子故意穿着此种“男装”打扮来哗众取宠的现象!
至于女装,出于宗教教义、个人形象和成本的考虑,她们也不能随意穿着外界女子的打扮。她们的女装同样偏向于简朴,尽管衣料仍然是丝绸之类比较优雅华美的材料,亚麻布之类平民和苦修教徒的材料十分少见。为了“身心健康”起见,同时也是为了应付军事上和政治上的需要,她们被鼓励穿着符合陶冶个人身心的朴素、修身和典雅兼备的女装,严禁女子假发(一般多指后来的洛可可式假发,头发过短时有需要可戴男子假发)、紧身束腰和裙撑等一切有害身体健康和过分奢侈的装扮。
一般来说,如同一般骑士团的管理,违反以上禁令,就和通奸、同性恋、酗酒、赌博和其他有害个人道德形象的罪行一样,要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通常是永久除名、关押、体罚,甚至如同军法那样公开处决。当然,不同的时期,处罚力度也是有所不同的,多有特权人士明里暗里违反禁令,但是高层出于投鼠忌器只能稍加放任的现象。
出于维护“罗马皇帝”的专制统治的权力需求,皇帝们都注意大力培养和这些“圣女骑士”们的关系。皇帝一年之中会多次出访“圣女军团”的军事基地,和女战士们密切接触,口头上把她们当做自己的“亲女儿”。所以,皇帝会安排一些功劳和地位很高的世俗成员、东正教“白色”修女、新教女信士,有时也包括被皇帝勒令“还俗”的天主教和东正教“黑色”修女,在“退役”后嫁给一些有需求的国内外帝王显贵,也包括一些平民资本家和知识分子(娶了以后就可以得到相应爵位),作为皇帝笼络人心的手段。考虑到这些女子进修之后便自动获得贵族爵位,以及对皇权的极端忠诚,她们和皇室的女性成员在地位上也就没什么两样了,算得上是政治联姻的良好替代品。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就算“退役”,作为“娘家”的帝国也要求她们定期为“娘家”书写其他人都不知晓的密函,交代和她们的“配偶”们有关的情报。这样,皇帝可以随时了解这些“出嫁”女人的丈夫们的情况,女人们又成了帝国的秘密特工,而那些丈夫们的一举一动,就不知不觉落入了皇帝的眼中。这还不包括“妻子”们对这些丈夫们各种有意无意的“枕边风”,潜移默化地巩固和推进了帝国的专制统治。
这一段所提的皇帝,仅仅指代德意志东部、波兰及南部摩尔多瓦及乌克兰地区的“东罗马”(乌克兰罗马帝国)。长期统治德意志西部和意大利北部的西班牙方面是不搞这一套的,或者浅尝辄止。因为西班牙当局和罗马教廷的主流意见一样,一直疑虑招收女性士兵有伤风化,在“猎巫”风潮开始之前就禁止自己地盘的女性参军了。他们认为自己是“蓝血贵族”,耻于和那些宽容异端、异教徒和私生子、借助“女巫”称霸东欧的血统低贱的“希腊化的同行”们同处一列的。而东部方面则认为西部社会过于开放,奢侈、腐败和淫乱行为的丑闻过多,加上近亲婚姻造成的各种遗传病和夭折率高、寿命短的现象,也被东部视为魔鬼对西部的诅咒。因此东部也对等地耻于和西部“堕落的同行”同列。
之后,当罗马教廷发动的“猎巫”活动席卷全欧洲时,有不少遭受指控与迫害的女子,为了避祸逃亡到宗教较为宽容的东部。其中有的人参加了“圣女军团”,以此避难的同时,力图用对宗教(天主教,有时也包括东正教)的忠诚来洗清自己的“女巫”嫌疑。但是,东部对这些受指控女子的庇护,有损西部方面“猎巫”的正当性,加剧了双方的矛盾,成为了古登堡宗教战争的导火索。此时,东部不得不花上不菲的赎金来试图洗脱女子们的罪名,帮助她们逃离迫害,同时缓和和西部当局的矛盾。这场面和现实中西德出钱提供给东德当局,以庇护从东德翻越柏林墙的人士的行为如出一辙。此种闹剧直到世俗化更深的巴洛克时代,才随着乌克兰罗马帝国的灭亡和奥地利罗马帝国的崛起而逐渐消散。
直到19世纪后期,女权运动崛起,开始承认“圣女骑士”在女性权利和社会历史上的贡献,“圣女骑士”开始和女权运动合流,一战后成为中东欧各国的女子部队的一部分,不再有特殊的宗教意味。
赞赏
国际赞赏国内赞赏